回忆，反而成了他最不愿提及的污点。因为那意味着，他最狼狈最无能的一面，只有桑榆知晓。每当她眼神温柔地看着他，他心里却总有种被赤裸裸看透的窘迫。而张晶晶的出现，像是一剂致命的毒。她从不追问他的过去，也不知道他最穷最狼狈的时光。张晶晶眼神里只有单纯的崇拜，把他捧得像英雄。在他失落的时候，她会轻声哄他，煮一碗热汤，像母亲一样宽慰。在他得意的时候，她会全心全意依赖他，毫不怀疑地相信他无所不能。他享受那种毫无负担的信任与依赖。就像一个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，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嫌脏只会拍去尘土的人。可这一切，却是以背叛桑榆为代价。周自珩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，胸口翻涌的痛像要将他撕裂。他终于开始后悔。后悔自己当初一时贪图那点虚假的依赖与温顺，后悔在沉溺的时候一次次对桑榆的冷漠与欺骗。如果还能回到最初，他宁愿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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