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病房外的塑料椅上,手里攥着刚打印出来的费用清单,纸张边缘被他汗湿的手指捏得发皱。清单上的数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。住院费5800,检查费3200,西药费7600……最后那串红色的总计,比窗外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刺骨。第一章病房里的寒冬病房里,妻子李秀英正睡着,化疗让她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,露出苍白的头皮。她的呼吸很轻,胸口微微起伏,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微弱的生机吹走。王宁轻轻推开门,走到病床边,小心翼翼地把妻子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。李秀英的手很凉,即使盖着两层被子,也暖不热。阿宁,李秀英突然睁开眼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别再跑着借钱了,咱们……不治了吧。王宁的心猛地一揪,他强装出笑脸,握住妻子的手：说啥胡话呢,医生说了,再坚持几个疗程,情况就能好转。钱的事你别操心,我再想想办法。可他心里比谁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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